的提醒,章越笑了笑道:“这一次皇太子册立,百官都有封赏,王丞相,蔡持正等都加了官,甚至作为太子潜邸的讲官蔡元度,程正叔都加官了,却唯独没有给我加。”
陈瓘闻言不敢接话。
章越道:“安抚使之任又不是正官,迟了便迟了,我倒等着朝中的御史弹劾我。”
陈瓘听了默默叹了口气。
迅即陈瓘道:“老师,我听说京中蔡持正已是动手了,趁着与契丹议和息兵之机,已经派官员往西北查沈存中和王处道了。”
章越道:“时局波动之际,也无可奈何。此番我路过江宁请荆公替我上疏,但他的话在官家那还有多少分量,谁也不知。”
“倒是你与黄冕仲都是聪明人,能观一叶知秋,如今一个在杭州,一个在登州,倒是避开这场风波。”
陈瓘低下头,他与黄裳都察觉到章越罢相后,即将要到来的政治动荡,向章越请求先一步离开京师。
陈瓘道:“我只是担心子由,少游他们。陛下以再造中兴为己任,他们在这时反对陛下封禅泰山,不正给了蔡持正口实吗?必坏了子由他们。”
章越道:“莹中你是学佛的,需知这叫个人个人的缘法。”
“何况你说得子由他们未必不懂。”
陈瓘恼道:“老师,持正如此作用,你不恨他吗?”
章越看着陈瓘目光一凝道:“恨?”
“莹中,你盼着别人好,别人不一定好,但你一定好;你盼着别人坏,别人不一定坏,但你一定坏。”
“不必浪费气力,我与持正且行且看之!”
章越心道,蔡确继自己为右相,本就是官家指定的。难道官家会不知道自己与蔡确不和吗?
顿了顿章越对陈瓘道:“带我看看此地风土人情。”
……
蔡确私宅中。
何正臣,邢恕,向七等蔡确心腹党羽都在宅中。
随着蔡确升为右相,他们也跟着水涨船高了。
何正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