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因为他们是流民,本官就吝啬本县常平仓里那些米粮。”
众官吏乡绅们皆道:“相公为官家分忧,真可谓一等一的能吏。”
相公是高官尊称,但在一县之地,地方百姓常用此称呼来拍县令的马屁。
当即蓝县令走至粥场边,一旁郑侠扯了扯章越的袖子,示意他立即走,哪知章越却一动不动地站着。
郑侠不由纳罕,对方莫非是个傻子。他本要自己先走,但又觉得丢下章越不好意思,故而陪在他一旁。
“这二人是什么人不是流民怎在此地”蓝县令皱起眉头询问官吏。
官吏在对方耳边耳语了几句话。
蓝县令闻言露出恍然之表情,负手走到章越与郑侠面前。
“又是你本官上一次饶了你,这一次怎么还带了人来闹事莫非是要砸了本官這粥场不成”
蓝县令一语之下,左右流民见了不少瑟瑟发抖。
郑侠正要说话,章越则先道了一句:“相公真是好大的官威啊!”
蓝县令在县中几时被人如此抢白过,见对方见自己一个堂堂县令居然不拜,这副不卑不亢的样子,似有些来头。
“你是何人”
章越道:“我只不过路过贵县的一个读书人罢了,县令施粥救民本是出自好意,也是皇上的恩德,但是县令就在这粥场,片刻之间我看到了三个人饿死于此,被人抬了出去!”
“相公!”一旁官吏紧急之下正要解释,却为蓝县令一止道:“怎么本官办事,还要你一个乳臭未干之辈来教这朝廷如何施粥,自有章程,本县办事处处有章程可依,你在此公然言本县不是到底何意”
章越道:“荒政之章程出自提举常平司,相公依据常平司的章程来办自是一点不错,但理政既要循章程,也要体人情。”
“一碗实粥十文钱一碗颇贵了些当然这十文钱也有他的道理,不过若是怕流民冒领,以剃掉一名流民的眉毛……”
“荒谬!”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