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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夏下课电话回过去时听见的就只是庄孝喘气的声了,心里立马一个慌,“庄孝你怎么了?”
庄孝压着声儿,电话隔得远远的,“死了,快病死了……夕夕,夕夕……”
“你在哪儿?庄孝,庄孝……”这给夕夏急得,她怎么听着庄孝那声音越来越弱了?那么强壮的人会生病?太逗了吧。
“家缘公寓。”庄孝说完这个就给掐了,这是他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先掐夕夏的电话,偷乐了几声,又爬起来往洗手间跑,头发淋了冷水,觉得脸色还不够白,左右看看,抓了把刀在手上划了条血口子。
血那么一流,得,连站也站不稳了,伤口地儿随便用纸一裹,往床上挪,把身体摔床上,现在不用装了,他这鬼样儿就是一绝症,那脸白得,跟白纸没啥区别。
庄孝三四天没吃饭,没力气,这又病了,又给放血,简直就是找虐的。床上躺这头晕那阵缓过来又觉得不成,一翻身,再'嘭'地一声儿人给砸地上摆着,不动了,他也没力气动了。
他是想着摆地上这场景是不是更值得同情?
夕夏是记得庄孝告诉过她地址,离学校也近,可还是找了好久才找过去。主要是这边都是高档小区,据说学校教授、博士级别的高职工在这里头住,学生很少来这边。
进小区时竟然没被拦着,应该是庄孝提前打了招呼。夕夏出了电梯,敲门,里面没反应。把手一拧,竟然没锁。
“庄孝,庄孝……”夕夏往卧室走,推开门,扫了一眼才看到地上挺尸的庄孝。
自杀?
没错,这是她第一反应时冒出来的两字儿。怎么会有血?看看地上也没有摔碎的杯子之类的东西,蹲下身扶着他。
“庄孝,你怎么样了啊?去医院吧,头这么烫,你怎么病成这样也不知道去医院啊?”夕夏看见他那张脸急了,不是苍白,而是死灰,奄奄一息的样子,谁见了都怕啊。
前几天见面还活蹦乱跳跟吃了兴奋剂似地,今天怎么就成这样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