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了办公室,向城南大桥下面的烤鱼摊走去。
此时天已黄昏,办公楼的人们除了机要室和值班室的两位同志外都下班了,包括秘书秦刚他早就给打发走了。
他走出办公楼的时候,夕阳如一块从炉子里捞出來的铁饼远方模糊的地平线上,大地一片苍茫,黑幕已徐徐降临。而三江河两岸的路灯刚刚亮了起來,可见几条渔舟停泊在河边,随着河水的波涛晃动,拍打出沉闷的声响。
沿着滨江大道向左行进了十五分钟,向高阳已來到了城南大桥头的一个小型停车场边,从这里看向河滩,顺着河堤一字摆着十多个活动凉棚,棚子里人声鼎沸,灯火通明,烤鱼的炊烟和香味顺着河风飘來,引起他的胃酸一阵的翻滚。
他吸了一口气,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才沿着桥边的一条羊肠小道向河边的烤鱼摊走去。他本是边城人,家在边城,一个人出來溜跶的时间很少,像这样单独一人出來觅食还是第一次。而他平时被前呼后拥的惯了,如今在冷风嗖嗖的傍晚形单影只地去填肚子,不免感到一阵孤独和落寞。
几分钟后到了河滩,他一个摊位一个摊位地查看,沒有郭无瑕的影子,一种被抛弃被欺骗的感觉蹿上心头,脸色也变得阴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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