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很多新书,完全是一字千金。沈括和苏轼都快富可敌国了吧?”赵顼表达了他的不满。
如此凭借人才垄断压榨工商业,那么根本无法促进资本积累,促进工商业发展。辛辛苦苦拉起来的工商业没有反馈到农业,反而被那些读书人攫取了大笔财富。这个社会还怎么进步,这样下去,贫富分化只会更加恶劣。
如果不是政策上的高压,那些控制资本和生产的商人们,完全可以让那些搞技术的一文钱都拿不到。赵顼原本是希望促进技术更新,继而促进工商业发展,现在完全不是那么回事。技术更新是快了,大量的发明创造不断涌现,但是却抑制了资本的增长,无法将技术发明转化为生产力。
怪不得溺婴现象这么严重,怪不得开发金州没有人去。以前读书人垄断政权,现在读书人还要垄断资本。士农工商,财富的大部分都被第一个阶层弄去了,用于奢侈的享受,用于附庸风雅。赵顼不由得对司马光格外不满起来。
“四大学府要搞各种研发,难道不需要资金吗?学子们难道要过着工匠的生活来给学府搞研发吗?一个技术改进,就能让作坊的生产量数倍数十倍的上升,学子们拿钱又什么不对?如果不是沈括的发明,大宋凭什么纵横海上,圣上怎么去开发金州?如果没有苏轼新式读书法,四大学府教育制度如何推行?三十少明经,五十老进士。读书人尚且如此,圣上还指望所有的百姓都都有时间读书识字吗?如果一身力气就可以富甲四海,谁还读书?”司马光一条条反驳道。
这样的反驳已经超出了原本的溺婴现象处理的讨论。这个讨论已经上升到到底是搞经营的商人工匠得到更多的社会分配,还是那些拿笔杆子搞创作研究的人得到更多的社会分配?
见赵顼与司马光争论不下,一直看着两人争论的王安石和稀泥地说道:“过刚者易折,善柔者不败。中庸有为,计图长远才是正理。”
“以先生之见,该如何处理?”赵顼怀疑王安石与司马光一个唱红脸,一个唱黑脸。
“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