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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虏卫城中竟然一个鞑子都沒有了,当钱泰带着人重新回到北门时,却发现大门已经被重新关好,连铁闸都落了下來。他怀着一种莫名的情绪又登上了城头,举目于夜色中瞭望。
远处清军大营点点灯火,一切竟然平静的就像白日间的破城从不曾发生一般,所有人都恍如做梦。
“鞑子的脑袋莫不是被门挤了,明明已经破城,怎么又退出去了?”
“这不是做梦吧……”
“哎呦…张大头您掐俺作甚?”
随即传來一通干笑。
“掐醒你,看看还是做梦不?”
钱泰并沒有理会卫所兵们互相之间的玩笑,他们肩并肩在生死线上來來回回不知道走了多少遍,还能再苛责什么?左思右想之下,他突然只觉得眼前豁然开朗,居然冲着黑压压的夜空纵声大笑了起來。
这一举动可将一众军卒们吓的不轻,钱镇抚莫不是焦虑过度得了失心疯?军卒们都停止了劫后余生兴奋之下的笑闹,紧张的看着他们的主心骨钱泰。
钱泰大笑一阵之后突然收声,然后下令。
“你,去把城头的风灯点起來…你,去将明军的战旗重新插好,看咱们是如何将这镇虏卫守的铁桶一般…”
军卒们轰然应诺,虽然他们对钱镇服的话并不认同,但是既然不死就要与鞑子死战到底。不小片刻功夫,城门楼子上的风灯被重新点燃,一面残破不堪的明军战旗又在黑暗中重新迎风猎猎。
一切都收拾停当,准备完毕,钱泰下的命令却让所有人都呆住了。
“所有能动的不能动,都下城回家,睡大觉去。对了,留几个人,把那两匹瘸了腿的马宰了,今晚上炖肉,明天一早开吃…”
钱泰见身边的人都沒有反映,喝道:“都愣着作甚?想抗命吗?”
镇虏卫在李信建立三卫军之后,其卫所与纠察队也仿照三卫军的制度,军纪向來严苛,抗命不尊者轻则军棍几十数百不等,重者斩立决。
而钱镇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