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天不吃饭的程度。”
她在阳光下明媚无邪地笑着,那样灿烂,未染尘埃。那一刻,沈瓷心底是有些羡慕的,她想,爱情或许真的应该像朝夕憧憬的那样,美好而幸福。可她的爱情,她初初萌芽的少女心事,却在诉出的一瞬间,迅速碾落成泥。
*****
又过了几日,沈瓷终于获得了进入御器厂的正式通告。她换了身利索衣裳,又将头发细细挽起,终于头一次得以进入从小便梦寐以求的御器厂。
官窑的制瓷秘方不外传,平日里皆不对外开放。她小心翼翼地踱着步,不肯放过周边任何的场景。御器厂规模宏大,多的是
和上釉的地方,工匠们挽着袖子忙活,挑水、拉坯、摇杆、上釉,各司其职。画瓷的人相对在更加安静的地方,坐在桌前,或用画笔,或用刻刀,手中龙蛇飞舞,于瓷胚上雕画出各式纹路。
若不是有卫宗明的引荐,沈瓷现在大概就应该拿个小板凳蹲在辘盘旁,替别的御器师摇摇杆,但现在,她需要先千万内厅,传信的人说,督陶官李公公今日有话要吩咐。
她到的时候,才发现内厅已经站了好些人,大多数都是刚从窑工转为低级御器师,也有一些刚刚晋入中级。沈瓷因是女子,容貌亦秀丽,同他们站在一起,很容易显得出挑。
李公公见人差不多来齐了,轻轻咳嗽了两声,细细的声线伴着勾起的兰花指,开口道:“我早先便说过,要从你们这些人当中,选取资质较好的,由厂中的高级御器师带着学习,以便为皇家制出更精致的瓷器。今日是初选,通过的人可参加一月之后的终选,届时,将由高级御器师自行选择跟随的人选。”
沈瓷脑袋“轰”地一声响起,她初来乍到,还完全不熟悉环境,之前也没人告诉她今日初选,全然没有准备。她方才在路上看了看,御器厂所用的拉坯辘盘,和她在淮王府用的差别较大,适应起来,估计还需一段时间。
她慌了片刻,很快冷静下来。此刻没了别的办法,只能尽量克服。谁让她初来乍到,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