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的狼藉,又道:“不过也好,若是专门派了人来,瓷器还交不上去,或许情况比现在更惨。”
白衣男子从他的话中提出端倪,问道:“你们这船运的,是御用瓷器?”
那护卫低低答了一句“是”。
白衣男子也愣了片刻,方才江匪把木箱朝江里扔时,他并未拼尽全力阻拦。一来,当时情况太混乱,抽不出手来保护;二来,他只以为是普通的货物,不想为此打断抓捕江匪的任务。
可事实上,这并非是一艘普通的运船,而是满载着官窑瓷的船。他了解,皇上最近对瓷器看得紧,对这批新进的瓷器很是重视。他挥挥手,唤过一名军人,吩咐道:“去查查,现在还有没有完好的瓷器?”
那军人领命,不一会儿,查完回来汇报:“禀大人,从瓷器碎片来看,的确是官窑瓷,但是,除了少数几件完好的以外,其他都破碎或者沉入江底了。”
船上的窑工和护卫闻言,顿时怨声载道,有些憋不住怒火的,还过去踢了跪在地上的江匪一脚。白衣男子见状,耸耸肩:“没有办法了,此次误了御用瓷器的事,是你们运势不好,只能看皇上心情如何了。”
有窑工噗通一声跪下:“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这不是我们的错,是有江匪来抢的啊!”
白衣男子已有些不耐:“我自然会提起江匪的状况,但并不代表皇上就会因此息怒。越是他重视的事,办砸了,惩罚或许会更重。”
船上立马哭天抢地的一片,白衣男子听了心里烦躁,不想与这些人七嘴八舌地交谈,觉得还是找个能担起责任的人才好。他寻了个离他最近的窑工,随意问道:“你们领头的运瓷人是谁?”
有人指了指他身后:“就,就在您后面呢,晕倒的那位。”
白衣男子回头一看,正瞧旁人扶着沈瓷,而她依然闭目不醒。她背对着他,方才绑住的绷带已徐徐渗出了血迹,看来伤口比他想象中更深一些,需得尽快入京救治。
“行了。”他不想再多废话,下了决断:“先回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