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感觉村里那些熟人跟他说话的口气都不一样了。
刘清把我太爷大夸了一通,说家里能出我太爷这样一个奇人,他出门的时候,腰板儿比以前挺的更直了,夸得我太爷都不好意思了。
原本我太爷还想解释一下,但是见刘清一说起他屠龙的事儿,两眼绰绰冒光,也就不好再说那是条成了精的娃娃鱼了。
之后,两个人又聊起了刘大强溺水的事儿。
我太爷就问刘清,“二叔,我听县衙捕头说,刘大强的死好像跟咱们刘家自家人有关,你知道这事儿吗?”
“知道,咋不知道呢。”刘清酒量不大,这时候显然已经喝够数儿了,满脸通红,“你二叔我这人呐,在家里坐不住,没事儿就到庄上那大槐树底下跟一群老头儿闲唠,咱这庄上出点儿啥事儿都瞒不住我。”
“要说大强这事儿……”刘清刚说个开头儿,好像想起了啥,从椅子上站起身,走到门口,打开房门朝院子里左右看了看,随后关上门,做贼心虚似的,又到里屋那里瞅了瞅,估计是见他老伴儿薛氏已经睡下,返回座位以后,这才压低声音跟我太爷说道:“这件事,我告诉你,你可别往外说,除了咱们姓刘的人,谁也不能让他知道。”
“为啥?”我太爷问。
刘清用手指敲着桌面说:“还用问为啥嘛,这件事儿要是传出去,咱老祖宗的脸都丢尽了!”
“是吗”我太爷闻言一笑,在他心里,老祖宗对他来说很遥远,他脑子里的家族观念也非常淡薄。试想,我太爷十七岁那年一把火烧了蔡文烨的书房,蔡文烨给他气得一场大病,不久便一命呜呼,把自己亲姥爷都气死的人,能指望他有啥家族观念。
“秉守,你、你笑啥呢?”刘清迷瞪着醉眼看到我太爷笑了。
我太爷赶忙把脸色一正,“我没笑啥呀,我不告诉别人就是了,您接着说。”
刘清“唉”地叹了口气,“那大强呀,是给刘金拉河里淹死的,有人看见了。”
“刘金是谁?”我太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