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跟王思河对视了一眼,两个人心里都很不是滋味儿,在灶台旁边找了张桌子坐了下来。
不大一会儿,饭做好了,汤面条,没有煮鸡蛋,每人碗里只有俩荷包蛋。老人问,“还有事儿吗?要是没事儿,我这就回去了。”
我父亲从凳子上站起了身,问道:“停尸房那俩死人是谁呀,我闻着都有味儿了,咋不埋了呢?”
老人闻言又是一哆嗦,胆怯地看了看我父亲又看了看王思河,估计看着我父亲跟王思河没啥恶意,小声说道:“那是我们学校的校长和一位老师,没挨住,前几天夜里上吊死了,不让埋,说这是典型儿。”说着,老人眼里闪起了泪花。
老人抬手拭了拭眼睛,拄着拐棍走了,只留给我父亲两个一瘸一拐的背影。
汤面条、荷包蛋,在那时候的我父亲眼里,那简直就是山珍海味,可是,他们那一次,却没吃出丁点儿味道……
第二天一大早,昨天跟我父亲他们对话的男生找来了。男生一脸带笑,自我介绍说,他叫周建宏(化名),随后问我父亲两个叫啥,我父亲忙说:“我叫贾富乾,河南的,几代贫农。”
王思河一听,立刻会意,忙说:“我叫贾富坤,俺俩是兄弟,这是俺哥。”
贾富乾、贾富坤,两兄弟,确有其人,跟我父亲他们是一个村子的,之前村里有几个跟着男一男二他们上北京的年轻人,其中就有他们两个,确切地说,这两兄弟比我父亲跟王思河大了好几岁,我父亲跟王思河这时候,冒了他们的名字。(贾富乾,贾富坤,均为化名,贾富乾已经去世多年,贾富坤到现在还活着,为啥要用化名,我是有苦衷的,因为字数太多,下面的小黄框里我会具体解释的。)
这个叫周建宏的男生,找我父亲他们两个,是因为有件事要找他们两个商量。
不过,在我父亲接下来的经历里,真应了那句话: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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