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他都能忍受,这估计跟他打小一出生就不会哭有关系吧,当时要搁着是我,估计把陈瞎子的房子都给他点了。
    期间,奶奶到陈瞎子家看过我弟弟几次,见我弟弟挨打、挨饿,奶奶说了,严师才能出高徒,想一想,奶奶也是打旧社会过来的人。
    书归正题。陈瞎子带走我弟弟以后,我不知道我爸我妈他们是啥感觉,我就感觉自己心里空落落的,就好像少了很大一块东西似的,每天再去找强顺明军他们玩,总觉得不像是那么回事儿了。天生不会笑,这时候,我更不会笑了。
    半个月后。这天傍晚时分,陈瞎子居然很意外地再次登门,还不是他一个人,在他身后还跟着一个人,不过叫我挺失望的,因为那人不是我弟弟,是个女人,而且是给我留下了极深印象、一辈子都忘不掉她样子的女人。
    这女人是谁呢?就是骂我奶奶的那个薄嘴唇女人,我记得她上次临走时还气势汹汹叫我奶奶等着呢!
    不过,女人这时候看样子不像是来我们家找麻烦的,眼神散乱,脸上白的没有丁点儿血色,好像摊上啥事儿了,躲在陈瞎子身后,像做了贼似的畏首畏脑,再也看不见上次那种嚣张跋扈了。
    我跟我妈这时候正在院子里赶鸡进鸡窝,陈瞎子跟女人一进门,我妈首先看见了陈瞎子,忙把手里的棍子放到一边,这就要迎过去,不过,等我妈朝陈瞎子身后一看,立马儿把脸拉了下来,冲那女人毫不客气地问道:“你又来俺们家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