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的山就不能再开了。我们这个石渣厂过去就遇到过这种情况,正开着山,石头下面突然出现了黄土地,现在的石渣厂不得已往山西边挪了挪。
斗车拉到有黄土的这片地方,我把大黄猫从斗车里卸下来,用铁钎挖了个坑,把大黄猫弄进了坑里,强顺站在旁边看着,我一边给大黄猫盖土回填,嘴里一边说:“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生前你有啥怨气,死了你可别带去,咱下辈子呢,争取投胎做人……”
一边说一边埋,冷不丁的,强顺从后面扯了扯我的衣裳,我回头朝他一瞧,他一脸狐疑地问我:“你听见没有,好像有人在哭。”
我顿时一愣,停下铁钎竖起耳朵一听,真有人在哭,呜呜咽咽的,还不止一个人,我这时候已经把坑里的大黄猫盖住了一大半儿,忍不住低头朝坑里看了一眼。据说有些修成道行的动物死了以后就能听见哭声,难不成,这大黄猫还是个有好些年道行的玩意儿?
还没等我想完,强顺一只手突然死死抓住了我的胳膊,我心里顿时一惊,就感觉他的手都在哆嗦,回头又朝他看了一眼,嘴唇居然也在哆嗦。
这时候我才发现,莫须里的哭声居然变成了笑声,一个女人阴恻恻的冷笑声,声音听着,就跟我们小时候看过的射雕英雄传里梅超风的笑声,强顺怪不得这么大反应,小时候他最害怕披头散发瞎了一双眼睛的梅超风,梅超风只要一出来他就捂眼睛,我到现在都没弄明白是咋回事儿。
我使劲儿推开了他抓着我胳膊的手,因为判断不出笑声是从哪儿传来的,朝四下里打眼一瞧,哪儿都是黑漆漆的,就连天上整个儿也是黑的。这时候,时间应该在晚上十一点多不到十二点的样子,这可不是个啥吉利的点儿,而且还在这荒无人烟的大山里面。
笑声,还在继续着,听上去忽远忽近,好像就飘荡在我们附近,不过就是让我们捉摸不定。
强顺这时候明显害了怕,颤着声音小声问我:“黄河,是不是那女僵尸呀?”
我注视着四下,嘴里很平静地回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