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强顺一起和灰的时候,强顺小声问我,“黄河,你有没有觉得今天这灰特别沉?”
“没有啊。”我看了他一眼,反问:“咋了?”
强顺说道:“我往架子上撂灰的时候,就觉得灰特别沉,铁钎上就跟坐了个小孩儿似的。”
我摇了摇头,“我没觉得灰沉,我就觉得这里好像哪儿有点儿不对劲,我这心里老觉得闷闷的,上不来气儿。”
“我也上不来气儿,身上还没劲儿。”说着,强顺朝旁边唯一一条通向他们村子的小路看了看,随后示意我也往那条小路上看,我这时候背对的小路,扭头一瞧,就见他们村子站着几个人,探头缩脑的朝我们这里张望。
强顺说道:“那村口已经来过好几波人了,都是朝咱们这里看的,看一会儿就走了。”
强顺话音刚落,村口站的那几个人还真的扭头回去了。
我把头扭回来问强顺,“他们在看啥?”
强顺砸了砸嘴,“不知道。”
就在这时候,强顺又示意我往村口看,我又扭过头一瞧,路上又出现俩人,看样子像是两个老婆子,也是探头缩脑的,没一会儿,俩老婆子还交头接耳的嘀咕上了,样子鬼鬼祟祟的。我跟强顺对视一眼,大惑不解。
很快的,天彻底黑了下来,四个泥瓦匠师傅们把剩下的灰用完,我们收工下班了。
这时候呢,那个主家中年人沿着小路过来了,示意我们跟他走,他把我们带到了不远处一个大院子里。前面说了,我们干活的地方附近还有几处院落,看着都像是新盖起来的,中年人带我们进去的就是其中一座。
这个院子确实新盖的,而且盖起来估计还不到俩月。二层楼加一个东屋厨房,不过窗户门啥的都还没有安装,墙面也没有粉刷,只有院门上安着两扇崭新的大铁门,整个屋子里潮气很重,进去以后阴冷阴冷的。
院子里,有个地锅炉子,一个妇女正在炉子旁忙活着烧火做饭。
我们中午那顿饭是在他们村里一家饭店吃的,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