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迹小心翼翼探索,我和其他人跟在后面,血路并没有消失在黑暗中,从轨迹看也没有下楼,而是往楼上蔓延,上楼的台阶上殷红的血迹犹如一道清晰的路标。
血迹一直带着我们上到楼顶,这里这是二十年前慕寒止和慕晓轩坠楼的地方,之前我曾经和云杜若来勘察过,楼顶不知道什么时候挂满了白布,像洗过的白床单晾在上面,这栋大楼已经荒芜了很久,根本没有人住在这里。
夜风吹过,白布在风中像鬼魅般飘荡,楼顶的视线完全被这些白布所遮挡,血迹也在楼顶消失,云杜若拿着枪警觉地注视四周,给旁边的队友做手势,示意安静地散开分头探查。
“跟在我后面!”云杜若对身后的我很关切地小声说。
穿过一条条被刻意挂在楼顶的白布,每走一步云杜若都小心翼翼,手电的光线能照亮的区域有限,在漆黑的夜晚我跟着她身后,不知道下一条白布的后面隐藏着什么。
我们悄然无声地前行,生怕发出细微的声响,也不清楚到底怕惊动了什么,越是这样气氛越紧张。
滴答!
一滴雨滴滴落在我额头。
应该是下雨了,可夜风中并没有细雨飘落在身上。
滴答!
又是一滴落在我额头。
我伸出手摸了摸,很细滑的感觉,似乎还有些淡淡的温度,没有我想象中夜雨那么寒冷,当第三滴滴落在我额头时,云杜若转过身本想提醒我跟上,可她的手电照射在我脸上,我看见对面的她表情惊恐,手电的光线慢慢从我身上往下移动,照亮了我的脚底。
我低头看见,顿时心里一片寒凉,不寒而栗的恐惧渗透进我全身每一处毛孔。
脚下是一大滩鲜红的血液,在灯光下格外的刺眼和醒目,血液还在向四处满溢,而我正好站在那滩血泊中间。
我意识到什么,看看手指上面也是一抹猩红,那是我刚才从额头抹到的,我慢慢抬起头,云杜若的手电也随之从地上向上移动。
啊!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