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一路上和钟慧交谈,发现一件很奇怪的事,钟慧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赫连漪自杀,而是用事故两字,我不明白是她心里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还是她所说的事故还有其他的含义。
但继续询问的结果和我们了解到的都大同小异,似乎赫连漪的死亡从过程上看并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
等交谈完刚好走到教室的门口,钟慧很有修养的向我们告辞,透过教室外的玻璃,我们看见换好衣服的钟慧走上讲台,她的面前是一具被白布覆盖的尸体,只有一个头露在外面,从这具尸体的皮肤颜色来看,应该死亡没有多久时间。
我饶有兴致的推开教室的门,和韩煜还有太子坐在最后一排,打算听完钟慧学术交流的这堂课,在讲台上的钟慧如同换了一个人,她卷烫的头发被手术帽所包裹,口罩戴在她脸上露出一双严谨认真的眼睛,可我发现她面前的虽然只是一具等待被解剖的尸体,可钟慧的目光中却充满了敬畏和尊重。
她大声讲述着今天解剖课题和麻醉科目的细节,听她的谈吐经验很丰满,围在她身边的学生都全神贯注听着她的讲解,等理论知识讲述完本后,钟慧戴上手套拿起手术刀,我忽然留意到一个女学生怯生生的往后躲,应该是对尸体,而且是新鲜的如同睡着的人一般的尸体的恐惧,不敢上前观看钟慧亲自主刀的解剖过程。
这个细节同样也被钟慧发现,她大声斥责那名女学生的不专业和胆怯,那时的钟慧完全不像和我们交谈时的和颜悦色,而是充满了严厉,甚至要求那名害怕的女学生就站在她身边,大声告诉她,如果连这都害怕,还怎么能成为一名合格的麻醉师。
我不由感觉钟慧未免太过严厉,即便是我最开始接触尸体解剖的时候,也不敢说能完完全全坦然面对,害怕是人之常情,可似乎在钟慧的眼中这是完全不能容忍和允许的。
但不得不佩服钟慧超群的医术,从她下刀解剖到从旁对学生的注解都娴熟高超,难怪会被请回来传授知识学术交流,我想能站在合德医学院讲台上的老师,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