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最得罪不起的就是他这样的兵痞,我估计在叶轻语的眼里他除了猥琐和无赖还透着一丝令人作呕的轻浮之外一无是处,所以叶轻语始终埋着头不愿意正眼瞧他。他总是对叶轻语浅笑,完全不在意她的轻蔑和不屑,端酒转身的背影没有丝毫血性,我猜想或许在叶轻语甚至在心中不止一次期盼,明天,就在明天这个时候他不会再来,宁可他死在戎狄的刀剑下,也远比这样苟活着好。他总是坐在墙角的位置,即便是有人他也会把刀重重的扔在桌上吓跑客人,因为那个位置刚好可以看到叶轻语站立的柜台,两角酒他能慢悠悠喝到她打烊,两个外地商贾多看了我几眼出言轻薄,他便拳脚相加打的两人满地找牙,客栈里桌椅盘碗一地狼藉,叶轻语缩在柜台后不敢吱声,那一刻他向换了一个人,凶狠的如同一尊忿怒的罗刹。那一刻才能让我想起他是那个司生司杀的神尊,不过他的威严和霸气完全只会用来保护柜台后的那人。酒尽菜凉客人各自归去,他留到最后收起地上残碗碎盘,我想叶轻语也应该记不起这是他第几次打破店中东西,但总是会修补好桌椅后才离去,临走时他站在店外对她浅笑,她厌恶的避开他目光,可眼神中却透着一丝踌躇不安,我想叶轻越应该是不明白,向他这样的兵痞为何会有一张如此俊美的脸,虽然令人厌恶的笑容却是那样的干净,还有他的眼睛明亮如同这大漠的明月。这一世的记忆似乎格外的漫长和清晰,想必在这一世一定发生过什么才会让叶轻语记得如此清楚,记忆的画面中在风沙和岁月侵蚀下亦如这破旧不堪的城和叶轻语的容颜一同慢慢苍老,唯一不变的依旧是那个兵痞,他还是会在亥时风雨无阻的出现,只不过他始终是那样的年轻和桀骜不驯。丢下刀押二角酒。那应该是这一世他唯一和叶轻语说过的话,看叶轻语变化的容颜,想必这句话她已经说了十几年,或许时间长了一切都习惯了。那晚戎狄夜袭城破兵败烽火屠城,兵痞踢开店门持刀闯进来,不由分说抓住叶轻语手往外冲,斩杀敌将推我上马,他拥她在怀向城外疾驰,第一次靠他那样近起伏的马背我想叶轻语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