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的未名谷,谷顶有一坟丘是为他堆砌的衣冠冢。“你这是拜祭谁?”谷顶庄稼人见她每年都来好奇的问。“一位朋友。”叶轻语颤巍巍的迟暮的坐在坟丘边。“你朋友怎么没有名字?”叶轻语愕然,这一世她依旧没知道他的名字,那空白的墓碑上终究一如既往的没刻下一个字。这或许是她最大的遗憾,叶轻语无言以对的把酒摆放在坟丘前,不多不少刚好两角。“他是什么人?”庄稼人唏嘘的看着她。“一个兵痞……一个在这里为了救我战死的兵痞。”叶轻语哽咽的回答,直到现在叶轻语还是愿意叫他兵痞,我想不再厌恶仅仅是因为亲切。“卓谷地势险要,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这里出过不少英雄。”叶轻语看向说话的庄稼人,才知道原来这里叫卓谷。“兵痞也会救人?”庄稼人似乎有些不相信她的话,点燃旱烟咂了一口。“几十年前戎狄破城,据说有一兵爷站于谷底隘口拒敌,一人力战不退谷口敌兵尸积如山,谷内血流成河就是从那时开始,谷中溪流变成红色再没清澈过,敌将不敢靠前命箭手齐射,兵爷身中万箭竟然屹立不倒,那一仗太过惨烈老天都不忍群雷落于谷中,敌兵甲尽数灰飞烟灭。”叶轻语听至顿时泪如雨下,他知道那人是便是兵痞,向庄稼人要来镰刀,在空了几十年的墓碑上刻下两行字。闻说塞外埋忠魂,卓谷西出无故人。刻罢叶轻语引刀破指,鲜血涂抹在墓碑上,亦如当年他笑容那样灿烂。叶轻语从梦中惊醒眼角还有未干的泪痕,她抬手手抹去像是做了一场痛彻心扉的梦,那梦变得有些模糊,只记得梦里自己坐在一个坟丘旁泪如雨下,可忘记那坟里埋的是何人。这应该是几世以后,想必她又忘记了前世的所有,可还是有些残留的记忆让她想起过往。推开窗户京城繁华尽收眼底,三月春色怡人我信步长街青石,梦中阴霾渐渐消散而去,叶轻语驻步街尾不知道什么时候这里开了一间客栈,堂前绿柳红花庭内幽深古致,抬头看见匾额上刻着两字。浮生。看着别致的店名叶轻语有些恍惚,我想她应该记起些什么,或许那记忆太模糊只是感觉有些熟悉,有一种恍如前世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