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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很冗长,仿佛有一块石头压在我身上,压得我一点力气都没有。在这一刻,我成了任人宰割的砧板肉,只能看着明晃晃的菜刀从上空落下,啪一声将我剁成两半。
“敕”在恍惚与现实的中间徘徊,但我并没有彻底失去理智,靠着身为祝由师的本能,我憋足了浑身的力气,狠狠咬了下自己的舌尖。
舌尖连心的痛楚让我惊醒过来,这时我已大汗淋漓,躺在床上不停踹着气。
抬起头看,屋子还是屋子,黑暗中的轮廓并没有什么异样。打开灯,墙壁还是墙壁,发白的石灰墙上纵横交错着数条灰色的裂缝。
难道,刚才的是梦?我拍着胸口惊魂未定想到,将头扭向了窗户外。
今夜的天比寻常时还有阴沉许多,小股儿凉风吹进屋子,吹得人浑身发冷,灰蒙蒙的细雨,略显潮湿的空气里,传来了一股很*,又带着些许腐臭的味道。
我的内心里泛起一种叫害怕的恐惧,这种恐惧已经许久没有出现过了。来时像锤子般轻轻敲击着我的心脏,使我踹踹不安,呼吸不过来。
“404房不能住人?”小女生稚气未退的脸庞,夹杂着哀求,着急等种种情绪的话语在我脑海里浮现。
我开始觉得这局简单的住人并非这么简单,当这个念头闪过时,另一个念头从我脑海中突现:“糟了,阿虎住在404房。”
我一把掀开了被子,从床上爬下来,穿上拖鞋直奔对面,楼道里的小黄灯泡忽然亮起,反射着的影子在地板上,拉得长长,影子上面好像还有一个人,略显诡异。
急促的敲门声响彻四楼的走廊,我一边敲着门,一边急促得喊:“阿虎,阿虎”。
保持着这样的姿势,一直过了好几分钟,404里没有动静,阿虎也没应一声。
我立刻感到了不妙,阿虎是退伍的特种兵,后来又跟着候老爷子打江山,不可能睡的那么沉。
我掏出口袋里的钥匙,钥匙对准孔位插了进去“咔擦”我使劲一扭时,圆锁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