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在一处平原上,背后依靠着一个村庄,周围用木栅围绕起来,村庄前布满了营帐,从规格上看,满洲兵的每个牛录都有固定的位置,马匹由各牛录自行管理。
曹文焕把战马放在了营门口,现在已经快过了亥时,天色昏暗,大部分满洲兵全部在营中昏昏欲睡,这些旗丁从攻破边墙进关以来,每天都要行军数十里,攻城掳掠,十分消耗体力,所以驻营休息的时候,除了吃饭,就是睡觉。
营中偶尔可以看到手持火把的巡营披甲兵。这些满洲兵在外面严防死守,可是内部却稀松平常。
原来以为这件事很难办,可是从眼前的情况看来,应该是变得比较容易了。
曹文焕一手握刀,紧张的扫视着周围的满兵,现在他身在虎口,半分也马虎不得。心里却在仔细的盘算时间,只要李廷佐的骑兵到位了,自己就要找机会点火,造成满州营帐的混乱,在李廷佐发动攻击之后,自己就可以乘乱砍下几个首级,然后夺马撤走了。
现在还有半个时辰,曹文焕自从来到这个时代开始,也算是砍过几颗人头了,加上曹家人的胆识和做为泼皮的血性,使他做事的魄力远远超越那个现代的自己不知几百倍,但是现在身处敌营,心中依然难免紧张不已。
他暗暗观察着,只见满军的草料堆积在村子和营帐相临的一处地方,这些干草足有几大垛,旁边还有十几辆大车,可见,行军的时候,辅兵就会押着这些车,跟随大军行动。
现在,几个养马的牛录旗丁,还在断断续续的扛草料,另有二个旗丁手中握着长枪,脑袋对着脑袋呼噜呼噜的打鼾。
曹文焕就躲到一个不太让人注意的地点,静静的等待时机。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
终于,军营中打更的丁勇敲出了不太响亮的梆子,三更天了,敌兵也睡熟了。
那几个养马的旗丁扛走了草料。曹文焕四下里扫了一遍,没人注意了,就把附近取暖用的火盆端过来,挥手扔在了草垛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