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静,只派来几个斥侯,远远地观望了一下,就很快策马离去了。
宁承芳猜测,乞炭人应该是退走了,现在城上城下的尸体还没有来得及去收拾,死了的人就地被冻成了僵尸。至于死马,全部被当做伙食吃掉了。
曹文焕一个白天都在昏睡中,幸好乞炭人没有再来进攻。后半夜的时候,他终于从榻上爬了起来,褪下了已经被鲜血染成红色的圆领袍子和网巾,重新穿上了战甲,走出了营门。
星光满天,他在城头找到了查夜的宁承芳,在篝火的照耀下,宁承芳满脸萧索的表情,跺了跺牛皮靴子上沾着的积雪,呵着手对曹文焕道:“曹兄弟,你不愧是已故曹文诏大帅的堂亲,果然也和曹帅一样,是个响当当的好汉。”
曹文焕一呆,望着宁承芳的脸,奇道:“大人,你说什么?”
宁承芳笑道:“曹把总不要见怪,我已经派人到曹家庄查过你的底细,你是原任大同镇总兵官曹文诏的堂亲。曹家一门都是良将,昨日一战,你一夫当关,挡住了数千乞炭铁骑,如果没有你,这杀胡口早就落入了乞炭人手中,就算是我宁承芳率人赶到,敌众我寡,只怕也于事无补了,本官这颗大好头颅也就丢在这冰天雪地里了。”
“大人过奖了。”曹文焕本来想谦逊一下,但是转念一想,现代人有句俗语,叫做太过谦虚就是娇傲,何况宁承芳只是这么一说,昨天那场大战,宁承芳的勇猛有目共睹,这人能拉开五石的强弓,身手如何当然不言自明。他虽然只是一个守备,但是数年以来,朝廷和大同的镇将能倚重他守边,当然是有其道理可言的。
所以曹文焕话头一转,道:“大人抬爱了,卑职食朝廷之禄,又怎么敢不为朝廷尽忠职守呢?”
宁承芳叹了口气,眼睛望向远方,道:“说的好啊,大明三百年的天下,如果人人都像你一样敢作敢为,胡人又怎么敢侵犯我大明的疆土,四夷又怎么会不宾服呢,本官……”
说到这里,宁承芳的笑容忽然僵在脸上,全身仿佛被钉住了一样,眼瞳也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