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曹文焕不动声色,冷冷道:“你怎么知道秦德一定会说是本官克扣了军饷?他告诉过你?还是你们挟持了秦德的家人硬逼他往本官头上栽赃……”
“这……”张富贵一时语塞。
现在秦德死了,已经死无对证,他找人抓了秦德的家人逼他栽赃曹文焕也是事实。他欺骗守备营的兵丁,说是抓了秦德的家人只是为了逼他说出克扣军饷的官员,这些兵丁也是这么相信的。所以他现在明知道曹文焕杀人的目的是封口,甚至于是找个替死鬼,但是被曹文焕这么一反驳,他就不好说什么了。
“弟兄们,”曹文焕道,“本官这几天不在府中,确实不知道发放军饷的事情,但是今天早上,本官的亲兵马亮把事情的原委都和本官说了,他还告诉本官,本来督饷郎中衙门下拨的是足额的饷银,但是练兵把总秦德半路私吞了一大部分,只给大家发放了五十文铜板。”
停了一下,继续道:“本官听了十分愤怒,这次到教场来,就是要拿秦德问罪的,想不到他已经被弟兄们抢先抓了起来,可见弟兄们是不可欺的,朝廷是不可欺的,大家放心,既然秦德已经人头落地,本官向大家保证,立刻去秦德家里搜出克扣的军饷,足额发放给大家!”
响亮的话音随风飘过,所有的兵丁都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
守备大人说是秦德克扣了军饷?那么这家伙是死有余辜了。
守备大人已经当场砍掉了秦德的脑袋,他还当场保证给大家足额的饷银?
尽管秦德的死,确实存在很大疑点,但是这些已经不重要了。士卒们没什么文化,大家拉起伙来闹事是为了什么?不就是要求发放足额的饷银吗?现在守备都已经这么说了,目的已经达到,谁还有闲心去仔细推敲这中间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
军饷能发下来就好,难道还真要杀官造反当流贼去?算了吧,爹娘家人大多住在本地,当流贼那都是被逼的走投无路了才做出的无奈之举。
通过对历史的研究,曹文焕在现代就得出这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