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这回折了!明明在天井就看到一个人探头探脑,没想到他们人这么多,大意了!”
我这才想起刚才上楼时,顾哲北拉着我始终在队伍之后,而五个队员冲进去发生械斗时他几乎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拉着我就跑。
“你是不是上楼时已经作好逃跑的准备了?”我忍不住问。
顾哲北始终不离房门,对我的质问他没有否认,“对,以防万一,这世道什么都说不准。”
就是说,他是有预计到危险的?我吸了口气,“为什么不拦着他们上楼?现在他们可能都死了……”
顾哲北瞥了我一眼,“强子认出坠楼的是他女朋友室友,你觉得他会放弃上来吗?那么不当回事他也不会特地大老远跑这一趟了。你不了解男人,这事没法拦。”
一句话堵得我无话可说,顾哲北说得也没错,强子不会放过唯一的线索潇洒的离开的,顾哲北若是阻拦只会被骂成没义气,他只能跟上来并且见机行事。
难怪上楼时他始终紧拉着我走在最后,恐怕分分钟做好撤退的准备了。
十七层一直都很寂静,那伙人没想到我们不往楼下跑反而向上逃,顾哲北的反向思维也确实机敏。
或许,他们以为总共就强子他们五个人吧,毕竟没人看到我和顾哲北,他的动作太快了。
虽说不太熟悉,但毕竟算认识,想到强子大伟这几个队友已经被害死,我心里一阵钝痛,对于在大街上看到被汽车辗死的小猫都会伤感的我来说,现在不哭天抹泪已经算是极大的进步了。
“下一步怎么办?咱们啥时候跑啊?”我不安的从沙发上站起来,也走到门边附耳上去倾听,走廊里什么声音也没有。
“不是今晚。”顾哲北的眼睛正对着我,“你缓过来了没?刚才你的手一直在抖。”
我愕然,我有吗?摊开手掌,挺平稳的,看来是已经平静了啊。
可是今晚不走什么时候走?我有些慌,灾变后我还一次没在凯德广场之外过夜呢!洛小念不得疯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