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可以成为掩护她的屏障。
她便时而露出头来,时而露出半只身子。
在未到中国的丛林之前,她想象的丛林是鸟语,是花香,是满地斑驳的阳光,以及潺潺的溪水。
鸟语是有的,可她此刻却无心欣赏。
倒是,每一串鸟语飘过来,还没到她身上就转了弯,避开她一样,吱啾啾地飘走了。
她禁不住抬头望了一眼树上的鸟儿——
鸟儿回望她的目光却陌生,还夹带着一种不屑。
仿佛在跟她说:我跟你不熟!
狗欺生。
鸟也欺生。
她心下掠过一丝不快——
以后你们就知道谁是主人了。
她身手十分敏捷,在林子里或纵或跃,犹如灵猫。
然而,她明明看到可以落脚的地方,却总是遇到麻烦。她的脚一踏落,旁边的荆棘就象长了眼睛似地,勾住她的裤管,若不是穿着高筒皮靴,裤脚都会被荆棘勾烂的。
有时,她从一小块草地跳向另一小块草地,半空就飞出一条藤来,扫在她的脸上,火辣辣得直生痛。
痛也没啥。
她担心的是藤条会扫花她的脸。
追了没有多久,她就发现杨刚在溪中的身影了。
杨刚象条失魂鱼似的,几乎不知道该如何闪避,该如何利用溪边的树木掩饰自己,懵懵然地跑着。
安室美惠几次举起枪,可每当瞄准杨刚的时候,就有一条树枝不知道咋地就挡住了她的视线。
也就在这瞬间的工夫,杨刚就脱离了她的枪口。
几回都如此,气得安室美惠欲骂,可那些树枝都悠然地晃着,仿佛当她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