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虎子舅迷迷糊糊听偷袭他那个人嬉皮笑脸的说话声,气得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他趴在地上,双手的关节握得咔咔作响,喉咙深处发出野兽般的低啸:“孙有财……”
柱子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跌跌撞撞的找到了刚才丢掉的那个方方正正的东西——原来那是时姥儿灵牌的木底座——哂笑着说:“有财哥,你可真行啊!你咋知道姓时这小子会把师母藏在她奶奶的灵位下面呢?”
“行了,回头再说!”孙有财警惕的指了一下地上躺着的虎子舅,又狠狠瞪了一眼柱子,“你赶快找个地方藏起来,别让任成山和支占强这两个老家伙找到,回头再抢了咱的头功。你也不是不知道这俩老东西多不是玩艺儿!”
柱子心领神会:“明白了有财哥,东西都拿到了,咱们快走吧!”
孙有财却磨叽起来,他阴沉着一笑对柱子命令道:“你先走,我得跟我虎子哥好好叙叙旧。”
柱子其实还算明白人:“有财哥,咱都得手了,犯不着再闹出人命吧!”
孙有财十分自信:“让你先走你就赶紧滚蛋,我跟虎子哥这么多年没见面了,不好好亲近亲近像话吗?”说着走到虎子舅旁边蹲了下来,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头,“虎子哥啊,其实我真挺乐意和你多走动走动的,可是你对兄弟不够意思啊!”
柱子看实在拗不过孙有财,只好夹着灵牌底座先行离开。虎子舅苦胆都要气炸了,嘴里不住的喃喃咒骂:“你个王八犊子,王八犊子……”
孙有财笑呵呵的也不恼:“虎子哥啊,你是不是觉得当初你对我挺够意思?可我不觉着啊。你那时候不是惦记着在我身上挣钱,盯着我手里那点袁大头吗?从潘老板那里倒一手你就能发笔横财!什么替我着想替我姨夫着想的都是算我的瞎话!所以兄弟黑你一道你也甭太怪罪,都是买卖人,无奸不商嘛……”
虎子舅咳嗽了两声,感觉后脑勺火辣辣的痛,不过好像没流血,只是晕得厉害。孙有财并没注意虎子正在慢慢恢复神质,他贼溜溜的眼睛闪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