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死的人竟然是柱子?那么,刚才他在潘学海家楼下纠缠我,为了给任成山争取时间好赶在我之前上楼便是情理之中的安排了。
而听王梓涵的意思,柱子不是被车撞死的,而是早已死去多时了——难怪凭我的阴阳左眼看不到柱子临死之时散出来的魂魄。以及他身上所散发出的那股阴寒气息,都不应该是一个活人可能具备的。
我不禁联想到,柱子和孙有财知情不报,反而背着任成山偷偷跑到时姥儿家去窃师母,被任成山发觉,于是“判了死刑”,又用他们班门中什么密不告人的特殊手段给弄成了行尸走肉……
以这几天遇到的各种离奇经历对我世界观的疯狂冲击,虽然这种想法不可思议,却又不是能够完全排除的诡道。
虎子舅在电话那头恨得咬牙切齿:“该!真他娘的活该,就是死的太他奶奶的痛快了!老天爷不开眼呐,怎么没让这帮瘪犊子完蛋玩意儿犯到我手里?我非扒他一层皮,再让他死个几个过儿……”
也难怪,如果不是因为孙有财柱子老古一干机关算尽的班门人等,虎子舅凭借着年轻时在潘家园积攒下的资本,以及他一身有文化的流氓做派,说不定真的可以弄个企业家当当。再不济,哪怕吃着从潘家园攒下的老本,也不会都快六十岁了仍然有今天没明日的混迹在建材市场当个落魄木匠。这桩影响了他一辈子人生轨迹的深仇大恨,怎是一个死字便能够释然的?
不过现在不是泄私愤的时候,柱子在班门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小龙套,更大的黑手像把无形的伞依旧沉重的笼罩在我们身背后。我打断了虎子舅忿忿不平的牢骚,尽量沉着的问:“舅,张康小玲都和你在一起呢吗?”
虎子舅余怒未消:“啊!在一起呢!”
我说:“好,我现在在某医院,你们一起过来吧。这下人都齐了,有些话咱们大家伙该好好唠扯唠扯了……”
虎子舅一愣,旋即明白了我的意图,马上嗡声嗡气的回答道:“好!大光你等着,我们这就到!”
挂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