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没等陆思玲没表态,张康狠呆呆的一咬牙,我隔着两排座都听见他牙齿嘎崩响的动静,吓得我混身一麻应:“你给牙咬碎了?”
张康拧着眉毛:“陈光,我承认一开始我小看你了,但我告诉你,别看你现在欢蹦乱跳的,要不是我,前天在宾馆的时候,你就完蛋了。你根本不是任成山的对手!”
我呵呵一笑:“张康,你现在说这些话有意思吗?别把别人都当傻子,知道我是怎么猜出来你和小玲俩人的计划的吗?我就是琢磨来琢磨去没琢磨明白,本来挺简单的事为啥让你整那么复杂。现在师母就在你身上,直接还给小玲,让她送回天津,不都结了吗?干嘛还死赖在我们这儿跟任成山死磕?知道这情况用东北话怎么说吗?这叫‘整事儿’,但凡整事儿的人,不是有毛病就是想达到什么不能明讲出来的目的,你和小玲都是江湖人,肯定不能有毛病吧?”
听到这里,虎子舅恍然大悟,冲着张康说:“对啊,你把师母给小玲让她带回天津不就完了吗?干啥整这么多事儿啊?难不成真是你和小玲合计好了算计大光……”
虎子舅问的很犹豫,估计从心底里不太相信一向温文尔雅的陆思玲能和张康一块算计人。陆思玲始终红着脸低着头,不置可否。虎子舅刚想继续问,突然我口袋里的电话响了起来,我掏出电话一看是个本地的陌生号码,接通之后传来了任成山低沉的声音:“我的电话你用着怎么样?”
我尽量装成一副无所谓的口气:“哦,你想要回去吗?不好意思啊,你的电话进水了,现在号是你的号,手机已经换了。”
任成山沉默了片刻:“嗯,挺好,你就先用着吧,能让我找到你就行,快没费了,一会找人给你充话费。”
我听完乐了:“那敢情好,谢谢了啊。你找我就这事吗?”
任成山依然没有语调:“不是,我要跟你做笔生意。”
我挺诧异:“做生意,你不想整死我了?”
任成山也不跟我纠结:“张康是不是跟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