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任成山侧身将门口让开,呼啦抄一下子进来好几十号,那是老的老少的少丑的丑俊的俊高矮胖瘦一应俱全,比墨匠门人还要五光十色。(百度搜索网更新最快最稳定)这群人进到院子里分左右两厢站好,最扎我眼的是站在右手边的大和尚支占强,不过他明明知道我在这却装没心眼子不瞅我。
我瞪圆了眼睛,想一睹这位班门当家人的风采,估计在场的墨匠们见过这位张广昌的也不多,一个个屏住呼吸如临大敌。
只听任成山高喝一声:“有请公输班门掌门张公广昌。”两侧班门人立刻站了个笔管条直,齐齐向中间鞠躬。
我从任成山给陆凯真的邀请函里得知,这位张广昌掌门是张康的父亲,约么着年纪大概应该跟陆凯真差不多,并且连任成山这么难搞定的属下都驾驭得了肯定是个不简单的狠人物,想到这些更是好奇心大胜。可这位伟大的张公广昌出场的一瞬间,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是坐着轮椅被人推出来的——确切的说,他是被捆在轮椅上推出来。张广昌瘦得只剩一把骨头,蜷缩得比肖老头还矮,口歪眼斜浑身颤抖,哈喇子顺嘴角淌了一前胸。脑袋秃成个地中海,头皮油脂麻花黑得锃明瓦亮,后脑勺有头发的地方头发都打绺。这副枯槁的形容扔福利院里活脱一个儿不管女不孝的帕金森孤寡老人。然而更令我震惊的,推轮椅的人居然是张康!
张康的眼睛木讷无神,行尸走肉似的推着他的父亲,走到任成山身边停下。这下连陆老爷子都走到前排,似乎不相信班门的掌门会落得如此惨状。
安澜不知道什么时候趴到我耳边低声说:“开始看人家班门那阵势,又敲锣打鼓又列队的咱们墨匠就输了一截,现在看看掌门人形象,咱又赢回来了!也不知道班门怎么想的,找这么个老家伙当掌门。”
我瞥了她一眼:“别咱咱的,咱又不是墨匠门的人。”
安澜给我后脑一胳膊肘:“废话,不是墨匠门还能班门的人啊?你哪头的啊?”
我突然想起陆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