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走一步算一步罢了。”。
“想来小姐也真是憋屈,怀了孩子都不能痛痛快快地说。”青寒气息有些不顺。
容芷道:“姑娘思虑周全,虽然一时半会是有些委屈,但总有云开月明的时候。等过了三个月,胎气稳当了再宣布也不迟。”。
因着心里有事,王娡一夜未得好睡,早晨起来时眼下便有两片淡淡的乌青。
青寒心疼不已,只劝她要爱惜自己的身子:“小姐这样夜夜不得好睡,肚子里的孩子怎么能长得好呢?”。
正说话间,太子突然走了进来:“什么孩子?”。
王娡见他来了,顾不得头发仍旧披散着,急忙起身行礼,口里轻斥着:“义忠义勇也真是的,竟不知通报一声,害臣妾失仪。”。
太子伸手扶她起来:“不怪他们,是我自己走进来的。”。
说罢走到窗下坐下,笑道:“方才听你说孩子,什么孩子?”。
王娡见他虽是笑着的,眉宇间却仍笼罩着一股哀愁,心知他仍在为逝去的孩子神伤,又不愿露了神色来叫自己不痛快,心下不由得感动。
几乎脱口而出自己有了身孕的消息,到底是忍住了。
只含笑道:“臣妾刚才与青寒说,也不知自己何时能有个孩子呢,闲着无事,也想给将来的孩子做些小衣裳。”。
太子点点头:“难为你了。”。
说罢牵过她的手,王娡素白的手在他的手里显得盈盈一握,指尖染了鲜艳的红色,似十点血滴,触目惊心。
她握手成拳,将那十点红色隐于如玉的掌心。
太子轻轻抚摸着她散落下来的头发,声音沉重:“喜月的孩子没了,我心里实在不痛快,只有在你这里才能有片刻安慰。”。
王娡合上双眼,静静道:“喜月姐姐这阵子心里必然不好受,太子也该多陪陪她。”。
“我何尝不想多陪陪她,只是昨日夜里去瞧她,见了我也多是垂泪,着实让人心情郁结。”太子面色沉重。
王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