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一会儿,他收回手指,行了一礼道;“姑娘不必担忧,脉象平和走向稳当,可见姑娘胎气安定。平素里多保养些即可,臣会写好几个补气养身的方子,姑娘按时服用即可。”。
王娡一直担心麝香已经损害了自己的身体,听得他这样说不觉十分高兴:“有劳大夫了。容芷去取了钱送大夫,再好生送大夫出去。”。
邓铭庭连声说着不敢当,恭恭敬敬退了下去。
王娡因着下午睡得不好,此刻便有些渴睡。
却因为太子嘱咐了晚上会过来,便也强打精神,坐在榻上安静翻阅着闲暇时抄录的《九歌》。
烛光影影绰绰,摇晃不定。
恰如她此刻的心绪,随时看着字,确实在是不知自己读到了什么地方。
半晌,只得叹了一口气,轻轻将纸页合上,闭目沉思。
青寒轻手轻脚走了进来,手里端着安睡用的夜饮,见她这个样子,不觉轻微叹了一口气,强颜欢笑道:“这是邓大夫开的方子,凝神静气。喝了之后安睡是最好不过的。”。
王娡懒懒地接过来,一气喝了下去。
青寒忙不迭取了手帕子来给她擦拭嘴角。一边擦一边叹气道:“小姐这个样子,总是郁郁不开怀,怎么能让胎儿长得好呢?”。
王娡心思烦乱:“我何尝不想日日开怀,无事烦心。只是这环境实在可怖,稍有不慎便落了人的圈套去。为何在这府里,安身立命竟是这样难做到?我自是不想害人,却耐不住人想害我。”。
话未说完,眼泪便已盈然于睫。
青寒慌忙用手替她擦了眼泪:“小姐别哭,待会儿太子来了看见了就不好了。”。
她柔柔地说:“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古来如此,小姐不必伤心。当务之急,咱们最重要是保证这个孩子平平安安生下来,无论男女,有了孩子,小姐日后的路走得也稳当些。”。
王娡伸手抚上自己的小腹,忆及今日程喜月的形容状态,不觉物伤其类:“你也瞧见了喜月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