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寒晓得厉害,急忙应了。
晚间时分,太子才从承德殿赶了过来。
王娡见他面色疲惫,眼睛却是神采奕奕,心知事情必然办得顺利。
当下也不提,只笑吟吟给他布菜:“太子辛苦。这一道百合糖糯鸡是小厨房新做的菜品,我尝着倒还不错,镇明也多吃些。”。
太子就着她的手吃了几箸,到底忍不住笑道:“娡儿就不问我下午办得如何?”。
王娡正色道:“娡儿是妇人,得太子疼惜偶尔说说也就罢了,怎么敢关心太子的公务呢?”。
太子拍一拍她的手:“你也谨慎过了。我自己要说与你听,你可不能推辞了罢。”。
王娡微笑道:“如此若是太子不嫌娡儿愚昧,娡儿也是愿意听一听的。”。
太子颇有得色:“我听取了你的意见之后,下午就让崔万海找了几个丽竞门职位中等,办事可靠的暗卫来。如此种种部署下去,他们已在长安及周边乡间一代走访民生,观察政务了。想来不出几日,我便可以得到具体的真实的消息,到时候再吩咐这几个人去做,也算是慢慢开头了。”。
王娡笑靥如花,举杯道:“太子愁眉得展,娡儿以水代酒,聊做一贺。”。
太子与她碰了杯,笑道:“位高者不宜重用。一来他们掌权已久,没有了进取之心。二来官场沉浮数年,早已有党派之嫌。位低者有心无力,能力不足。倒是今日这几个人,我瞧着当真是青年才俊,我朝要是多一些这样的人才,何愁不翕然?”。
王娡点一点头:“太子英明,自当赏罚分明,以清律例,正视听。”。
“是啊,”太子手指轻轻扣着青铜麒麟酒杯:“杀伐果断,方能震慑朝野邻国。到底,”他低下头笑起来:“我也不是昔日黄毛稚子啊。”。
王娡看着他,颇有动容。
此时太子已由一国之君的风范,眼神凌厉也充满着野心。
蓦然的,和她记忆里永涵温润的双眼对应起来。
永涵自是不必为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