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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喜月淡然回答:“你自是隐藏至深,否则我为何出此计策?我既知事败,只求能去陪我的孩儿,还请太子治罪。”。
太子沉默了许久,再开口时声音苦涩:“谋害公子生母,赐自尽。”。
王娡大惊,顾不得礼仪,急忙跪下来道:“妾身但求太子三思。”。
太子皱眉走过来扶起她:“有什么话坐着说便是,如今有了身子了,动不动就跪于胎气不妥。”。
王娡盈盈道:“程妹妹犯错在先,妾身实在不敢为她争辩。只是到底妹妹也是一时糊涂,粟姐姐福泽深厚,并未酿下恶果。且我朝实行宽仁之政,乱世方用重典。还望太子饶恕妹妹一条性命。”。
一室寂静无声。
良久,太子目光复杂,目光散漫地注视着瑞脑销金兽里袅袅升起的乳白色雾气,道:“那便如你所言。关进贞女楼,终身不得外出。”。
王娡听的贞女楼三个字便明白了。
那是府里最北边的所在,终年阴湿,多是用来安置犯了错误的奴婢。
然而既然能留下程喜月一条性命,日后地久天长再慢慢打算也是不迟。
当下不动声色低了头:“太子仁慈。”。
骤然得生倒也没见程喜月有多么大的反应,仍旧是那幅淡漠的样子,仿佛一切都与她无关。
她静静跪下道:“妾身入府不足年余,承蒙太子太子妃不弃。妾身无礼,多得照拂。尔今别去,此生不复相见。唯愿太子太子妃日后一生恩爱,福泽绵延。妾身相信,善恶有报,天道轮回,必不会使一人含冤。”。
说罢徐徐起身,身影清瘦,太子妃见之不忍,转首吩咐道:“祝安,祝允,好生送了程姑娘去。”。
王娡眼见得她一步一步离去了,经过王娡时深深看了她一眼,似是道谢却仍旧是平静无波澜的神情,仿佛古井般平静深邃。
众人皆看着程喜月走远了。
粟婉容声音婉转:“太子好慈悲,只是她这样谋害长公子生母,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