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知为何今日太子会听了您的劝告?”。
王娡想了片刻:“左不过是看我肚子里孩儿的面子罢。”。
容芷闻言轻轻摇头:“若是如此,粟婉容是长公子长皇孙之母,不比姑娘来的身份尊贵?”王娡皱眉道:“那你说为何?”。
月光照应着容芷平静的脸庞,越发显得她气度端和:“奴婢不才,近日却也听闻姑娘偶尔与太子讲论政事?”。
王娡轻轻道:“不过是只言片语罢了。我只想着与别的女子不要落了一样去,使得太子半分也念不起我的独特之处来才好。”。
容芷深以为然,轻轻点头道:“姑娘睿智。奴婢自小便在王府中服侍,倾国之色见得不知多少。却也深谙以色侍他人能得几时好?姑娘能有能力为太子解忧,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了。只是姑娘需得防着别人的嚼舌根,不要轻易被扣上干涉朝政一名便好。”。
王娡抚摸着手腕上的银丝梅花镯子,柔声道:“你不必担心,我心里有数。”。
青寒叹一口气:“眼见得小姐怀有身孕还得万事操劳,奴婢心里真真是不忍。”。
王娡笑了一笑:“我只要活着,便是一刻也不能放松,否则连累的便是多少人的身家性命。这个道理青寒你不是不知道,怎么的今日反而怯懦起来了?”。
青寒忙低了头道:“奴婢不敢,只是心疼小姐罢了。”。
王娡慢慢躺下去,柔声道:“路是自己选择的,何来心疼一说呢?罢了,时辰想来也不早了,是该睡了,可不要耽误了明日早上去给太子妃姐姐请安。”。
月光如水,满室静寂,只听到容芷和青寒清浅的呼吸声,王娡慢慢闭上眼,虽是愁思满腹,也是渐渐入睡了。
晨起时分,王娡便坐在临窗的榻前由着容芷替她梳头,却抬眼看见外面几个年纪轻的小丫鬟嘻嘻笑作一团。
王娡喜欢她们年轻娇俏,连带着这样平常的早晨都显得格外生动些,便对青寒笑道:“你也去外面看看,瞧瞧这帮小丫头们何事闹得如此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