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节,心下越发信任他的人品。
她嘱咐青寒倒了牛乳来:“早晨肠胃寒凉,邓大夫用些牛乳暖暖身子罢。”。
邓铭庭急忙道了谢,恭敬接过方才问道:“姑娘可是胎象有什么不妥当?”。
王娡以目示意青寒,青寒上前递上一个棉黄纸的包裹,用细细的白色棉线系了,一看便知是太医院的手笔。
王娡啜饮了一口牛乳,笑道;“近日不知为何,总是神思昏聩不得好睡,连日里服用那些药也没甚作用,故而请邓大夫来看一看,究竟有何不妥?”。
邓铭庭不敢马虎大意,急忙拆开药包,散落出各色细碎药材。
皆是棕黄色的片状,任是王娡看了半日也不知有何不同,只得让着邓铭庭细细检验了。
他慢慢举起各色药材,不时闭目轻嗅。
在拾起一片土黄色的长片时他似乎有些犹疑不定,唤容芷道:“可否劳烦姑姑为我点一盏蜡?”。
容芷不知所以,却也是手脚利落,点来一盏上好的宫蜡。
邓铭庭自药箱中取出铜夹,将那片药材放置明亮的烛火上微微熏烤。
不过片刻,那片药材便开始焦黄卷曲,散发出淡淡的刺鼻气味。
邓铭庭大惊失色,急忙撤了铜夹,容芷也赶忙上前熄了蜡烛。
王娡见得不好,慌忙问道:“可是药材有何不妥当?”。
邓铭庭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意道:“微臣疏忽,罪该万死。微臣原先给姑娘开的方子中,顾忌姑娘需要安眠,特特未曾添加五味子这道药材。如今灼烧后有生米焦味,必是五味子无疑了。”。
王娡听得不甚明白,犹疑道:“五味子可是有毒?”。
邓铭庭摇一摇头:“无毒。只是此药易使人亢奋不已,即便是夜间也难以入眠,且极易损伤女子躯体。睡眠乃是养身根本,此药无异于从源头伤人精气。”。
王娡立时明白,想来这几日总是不得好睡,当真不是因着丧仪劳累的缘故。
一时间心里百转千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