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我不必遮掩。来日到了人前,怎样做我自然不会愚蠢至极。”。
容芷叹一口气,轻轻替她用毛巾拭脸,玫瑰花芬芳的气味,倒是纾解了王娡郁结已久的心情。
她闭上眼睛,沉沉地舒出一口气。
不知何时,自己也变得这样爱叹气了,想来是心中抑郁太过,叹气似乎还能排解一些。
晚间,容芷替她盖好云丝青花软缎被,温声软语道:“娘娘早些睡,明日还有的忙呢。”。
王娡点一点头,道:“今日你也辛苦了,不必守夜了。换青寒过来罢,我也好与她说说话。”。
容芷低声应了一声,旋即转身出去了。
却是青寒轻手轻脚走了进来,勉强笑道:“小姐怎的还不睡?”。
王娡见只有她一个,压抑了半日的情绪方才汹涌而来。
她静静坐起身,抱着双膝,看着窗外朦胧的月光道:“我睡不着。你陪我说说话罢。”。
青寒细心替她取来披风披上,盘腿在她面前坐下:“小姐心里有什么事情,说出来也就好了。总是憋着,人也都憋坏了。”。
王娡声音里带了一点哽咽之意:“你今日可听母亲说了?永涵至今没有续弦。我真是觉得,此生最对不起的,怕就是他了。”。
青寒闻言,也沉默片刻,方才轻轻道:“老爷,是很重情重义的人。”。
王娡抬起手臂,用寝衣袖子拭去眼泪:“我如何不知。只是这一生,我怕是再遇不到这样好的男子了。”。
她的目光里带着一点迷离之色:“你可知道?日日与皇上呆在一起,都让我觉得无比厌倦。皇上和永涵不同,恰如云端月和草中蛇。永涵此生从未算计过别人,而与皇帝在一起,连我也变得这般工于心计起来。”。
青寒拍一拍她裸露在外的手臂:“小姐不要再伤心了罢。你这样难过,奴婢心里也不是个滋味。如今小姐只能守着眼下,好生过好咱们在宫里的日子。”。
王娡终于落下泪来,滚烫的眼泪落在冰凉的皮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