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保守秘密。只是粟良人,”她的眼中有了几分冷光:“这个女子,当真是蛇蝎心肠。”。
王娡心中涌出一丝喜悦,脸上却还是恳切的神情:“臣妾再有一个不情之请,如今粟良人刚刚放出来,但求长公主不要难为她,不要使得陵城那孩子失了生母的关怀。”。
长公主颇为动容:“你是这样良善的人,只是有错不罚于我朝律例不合。如今你既然求我,我也不欲难为她,日久天长,这笔帐总是要算的。”。
长公主的目光看向窗外澈蓝的天色,微微笑道:“自己造的孽,总归是自己来还。”。
王娡听到这句话,莫名地心惊了一下,一缕寒意自脊梁向上冒出,她不动声色地攥紧了自己的裙摆,也陪着长公主,望着天边长云无痕。
送走长公主,王娡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人抽空了一般,软软地倚靠在美人榻上,把进来收拾的青寒吓了一跳,慌忙问道:“小姐怎么了?”。
王娡摆一摆手,道:“你声音轻些,别四处声张。”。
说罢低声把方才种种与她说了。
青寒一惊之下,面色煞白:“小姐方才当真是惊险。”。
王娡疲惫地揉一揉眉心,叹一口气:“原是我自己不小心,幸而转圜的快,全部推到了粟婉容身上,反倒让长公主更加敬佩于我,厌恶于她。”。
青寒微有不解:“小姐为何不换一个人?粟婉容如今已是上上下下不得宠爱,若是换一个对咱们不利的,在长公主心里存下疑影儿,日后不是更方便?”。
王娡淡淡一笑,道:“你懂什么?一来旁人与我无冤无仇,这样害人于心不忍。二来么,也是最要紧的一桩,长公主数月前曾欲与我结亲,奈何烟雨是个女儿。我看着长公主那个样子,似乎是想让她女儿将来做皇后呢。后宫中有子者唯有粟婉容一人,即便长公主现在没有这个心思,日后只剩这一个指望了,她也必定会和粟婉容交好。到时陵城被立为太子,粟婉容成为圣母皇太后,你以为还有咱们的好日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