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行,痰色阻滞,暴毙而亡。多是隐士与炼丹先人为了以求心如磐石而服用,借助土苏之力逼迫自己心无杂念。”。
王娡越听越心惊:“那么便是说,土苏本无毒,只是不可动怒?”。
邓铭庭点一点头,道:“娘娘聪慧。”。
王娡觉得手指冰凉,竟是这样聪明的方法,推脱的干干净净,叫人无论如何也查不到她们身上去。
她定一定神,道:“你是本宫身边的得力太医,有些话不当说的无需本宫叮嘱了罢?”。
邓铭庭点一点头,道:“微臣明白。”。
吩咐青寒送走了邓铭庭,王娡觉得一阵阵的心寒。宫外隐隐有喧闹之声,她知道那是司礼监的太监们在布置明日选秀的事宜。
这就是了,从来只闻新人笑。甚至皇上都没有用心追查吴若叹的死因,不过是一个不得宠的妃嫔么,即便是万静田,也不是不可或缺的啊。
明日之后,这后宫中又要多出多少如花似玉的女子?她们是君王眼中的莺莺燕燕,恰如精美的蜜色釉,虽然美丽却并不珍贵,不过是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罢了。
帝王家,怎会有真心?不过是自己过去年少无知,才期望与皇帝彼此白头到老。如今他的所作所为,竟是让王娡心寒都心寒不了了,只是觉得无限悲凉。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罢了。时至今日,唯有自己才是可以依靠的人。
她慢慢想着,脸上平静如水。锦儿这个人是断断不能留长的,这样心计深沉歹毒,一心奢望攀龙附凤的人,怎能留下来?
只是如今她也算正经有位分的,且有粟婉容与之狼狈为奸,自己若想不动声色置她于死地,须得多费些心思了。
只是自己若不出手,日久天长,待到她的根基稳固起来,对自己便是莫大的威胁。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王娡觉得头疼欲裂,只想好好睡上一觉。这样日日用尽心思,于她而言,实在是一件太辛苦的事情。
她靠在座椅上,慢慢闭上眼睛,沉沉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