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喜不甘与怨怼的神情。
然而不过片刻,周亚夫便垂下眼睛,淡然道:“臣此前并未见过这位宫妃,也不知何故。想来是这位娘娘认错了人罢。”。
明明长着和永涵一样的脸,却是头一遭从这张脸的主人那里听来这样冷漠疏离的话,王娡只觉得心脏似乎被什么死死抓住了,喘不过气来。
然而仅剩的理智还在告诉她,这是在众人之前,自己若是露出什么神色来,无异于引火**。
因此她勉强镇静道:“是臣妾失仪了,闹出来这样大的笑话。不过是见周将军与臣妾的一个同乡长得极像方才错认为一人。只是不知周将军是哪里人?”。
她浑身抖得太厉害,连带着声音也在微微发抖,不得不端起一杯茶来作掩饰。
那周亚夫却是淡淡一笑,仍旧是那幅客气疏离的样子:“臣乃是枣室人,自幼生长在枣室,不曾出去。”。
王娡便觉得极为疑惑了。行军人的名册规矩她是知道一些的,籍贯之类乃是严之又严,绝无可能隐瞒或是谎报。
那么难道面前的周亚夫当真是枣室人?
王娡心乱如麻,握着茶杯的手也在止不住地发抖。半晌才笑道:“是臣妾眼睛不好了,臣妾的同乡乃是槐里人,姓金,想来周将军必定是不认识的罢?”。
问这话时,她带着一点侥幸的希望,紧紧盯住周亚夫的脸,试图从他脸上找出一点听到金这个字的异样神色。
然而她却是几乎要失望了,听到这个字,周亚夫也不过是平常的淡然,带着一点面对后宫妃嫔的拘谨:“回娘娘的话,臣从未听闻过此人。”。
却是皇上接过话头:“娡儿一时认错也是有的,也不是什么大事。倒是周将军不必再跪着了,起身去坐罢。”。
周亚夫起身谢了恩,方才找地方去坐下。至始至终,再未看过王娡一眼。
来人还未到齐,御膳房却是已经开始传菜了。连着今日的主角姁儿,也不知被何事耽搁了,迟迟没有露面。
王娡心中仍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