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想,好生茶才是。”。
她转动着自己手臂上一串浓绿的翡翠玛瑙雕金花镯,那镯水头好,在阳光下如同溪水中的青苔一般,波光流动。
王娡似乎是漫不经心的样:“如今冬日里天气寒,然海又小,我嘱咐青寒她们做了些棉麻的垫,你回去给然海搁在襁褓里头,记着别忘了。”。
棉麻粗糙,寻常大人用着都觉得难受的慌,更是从来没有给婴孩用过的先例。
且宫中多的是各色绫罗绸缎,哪里能让棉麻登上大雅之堂呢?
姁儿闻言,面色便是有些难堪,勉强笑道:“姐姐好意,只是这棉麻粗糙,怎么能给然海用呢?”。
王娡笑意越发高深,手指轻巧拨弄着那串珠:“你也知道棉麻粗糙?我竟是不知道,只瞧着那一日然海襁褓里有这个,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呢,你这样藏着给自己孩用。”。
姁儿听完她这番话,登时面色雪白,手中的茶盏掉到地上,摔得粉碎,淅淅沥沥一地的茶水。
守在外面的容芷和青寒听得不好,慌忙走进来,见到这样的情景也不禁有些慌乱:“温良人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失手摔了茶盏?可烫到哪里了?”。
王娡淡然道:“不是什么大事,茶水也是温的,你们不必紧张,将碎片扫出去就是。”。
容芷和青寒取来簸箕,小心翼翼将碎片清扫干净,见王娡目光淡然,这才放心退了下去。
见到人都走了,王娡才似笑非笑地看着姁儿:“我不过平白说一句,你怎么吓得茶盏都掉了?”。
姁儿抬起脸来,眼中已是微微闪烁着几点泪光:“妹妹不敢隐瞒姐姐,请姐姐饶了妹妹这一遭罢。”。
王娡轻轻一笑:“你倒应承得爽快。”她蹲下身,平视着姁儿的双眸,那双柔美的眼眸此刻尽是惊慌之色:“只是有一桩事情我不明白,你和莫言明月虽有冤仇,只是到底不曾真正害过对方性命,今日看来,你倒是非得取走她的性命才罢休了?”。
姁儿眼泪滚滚而下,映着她白皙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