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众人都来了,熙熙攘攘一屋子倒热闹的紧。
照例是太子妃与粟婉容聊了会上月的账目,王娡见粟婉容虽十分随意的样子,言里话间对银钱却是极为清楚熟悉,一条一条对的分明,不由深叹此人不可小觑。
一时众人也插不上话,只得各自用茶与点心。
正当王娡饮茶时,却听见粟婉容似是无心说起:“今日太子便要从宫里回府了吧?”。
太子妃眉心一动,含笑道:“婉容妹妹好记性,正是呢。”。
粟婉容闲闲拨弄手里扇子的流苏:“也不知哪个姐妹好福气,今夜轮着侍寝呢?”。
王娡见她说的露骨,不由面色微微一红。
太子妃轻轻饮了一口茶:“自然是要去先去看望陵城了,不知陵城这几日书读得怎样?可要预备着太子查问呢。”。
婉容轻俏一笑:“陵城自然是用功的,我这个做额娘的看他这么用功都心疼呢,到底是亲生的孩子,舍不得受委屈。”。
王娡听出她话里似有讥诮太子妃未曾生育一事,不由大怒,却又无计可施。
太子妃倒是很随和的样子:“用功就好,身子骨也是要紧的,我嘱咐了小厨房日日炖了乌鸡红枣去,可得记着喝,补身子是最好的。”
婉容点一点头,也不十分上心的样子。
一时请安完毕,回到各自殿中,王娡存了一肚子疑问,急急拉过来正在看着小侍女擦花瓶的容芷:“我问你,太子妃素日里都是这般温和可欺么?”。
容芷垂手而立:“太子妃是出名的菩萨心肠,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更兼之入府多年未有所出,气焰上比粟姑娘矮一截也是有的。不过她对长公子陵城,却是极疼爱的,素日饮食起居颇为上心,太子也称赞她这一点。”
“未有所出……..”王娡手指静静敲着桌面若有所思。
“不错,”容芷神色平静地没有一丝波澜:“太子喜欢固然要紧,子嗣也是极重要的。”。
蓦然的,王娡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