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内依旧是灯火通明,只不过连绵不绝的白绸和灯笼印绕着丝丝的凄凉,那断断续续的寒风与白雪也没了往日的生机。
祀黎静静的坐在殿内观雪,一身鲜红的祭袍在地板上蜿蜒,缠绕着森森白骨,好似修罗一般。
好冷啊……
祀黎抬起头,将手伸在上方接着,好似殿外的雪能飘上手心一般。
那一双漆黑的眼睛清亮,睫毛微颤,好似点点星光撒入那漆黑一片之中。
“阿弥陀佛,施主是在等贫僧吗?”
嘴角轻笑,那一双眸子便又回到了漆黑一片之中:
“祀黎还以为,大师不会来了……”
殿内的烛火印出迦沉修长的身影,祀黎收了手,听着身后缓缓而来的声音:
“施主所邀,贫僧不敢不来……”
祀黎斜过头,声音从肩头滑过,轻轻说道:“哦?是吗?!”
转而又看向殿外大雪,笑着说道:“那祀黎还真是不胜荣幸啊……”
迦沉并没有接话,只是在祀黎身后静静地看着他的背影。
两人静峙半晌,祀黎依旧是望着门外开口说道:“迦沉法师为何不上前来与祀黎一叙?站在身后看,又怎能看清在下的全貌?”
“贫僧只是觉得,施主的背影很熟悉,但又实在想不起施主是谁?”
听完迦沉的话,祀黎笑了,笑的身肢乱窜,好不开心。
“法师说笑了,前几日我们才在祭坛见过,法师怎么会不认得我了?说起来,我还要感谢法师的救命之恩呢……”
祀黎笑着说着,迦沉却是平静的看着他,说:“贫僧好似记得施主,不单单是这几日,贫僧觉得,我与施主应该认识许久了……”
一声冷笑滑过大殿,随即祀黎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转身朝着迦沉露出只剩半张的脸,癫狂的笑道:“哈哈哈哈哈……你,居然记得我?那这样呢?那我这张只剩下半张的脸,你可还曾记得?!……”
说罢,祀黎伸出白骨森森的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