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我同长诀天尊同床共枕那日,梦中,日光明媚舒暖,隐隐看到八月的丹穴,山顶三丈高的九里香花树,花瓣飞雪,是洋洋洒洒的轻盈妙曼。梦中的本神君执笔立在书桌前,桌上平铺的一把扇子,十二根长安玉扇骨泛着冰凉柔宁的光泽,只见本神君当即执笔在那扇面上花了一副九里香,这花同这长安玉骨,十分般配。
“听说长安玉只要好生养着,便可以生出仙骨,化成仙形。到时候你一定能化成一个冰清玉洁美貌无双的仙子,活着一个温润如玉翩翩风流的公子也好。”梦中的我端着那扇子,笑道。
几束日光探窗而进,穿过些许通透的扇面,那飒飒闪光的九里香花瓣,仿若活起来一般,花枝亭亭,沿着扇柄,仿佛要伸过来,握住我的手一般。
本神君面上大喜,乘着这个兴致,立马找出来一把扇子,思量片刻,便画了一副扇面,扇面之中,紫菀花聚成海,红衣少女和霜衣公子立在花丛之中,靠得不近不远,背影端庄,墨发流静,俨然是一幅郎才女貌的般配模样。这红衣姑娘应该是本神君,但是这霜衣的公子是……看到这一幅扇面的我有些混沌,偏偏看着这高杳绝世的背影,想不起他的面庞,但是心里却不自意泛起甜头。
只见本神君停了笔,泡了一壶花茶,饮了几口,待那扇面上的画被风吹干,又乐颠颠儿跑过来,在扇子背面着了淡墨落下浅浅一行行书——
之子于归,十里铺妆。君子常诀,只为我待。
做完这些,本神君瞧着有些喜不自胜了。
不过隔日,天上的予祁太子便来我这里取扇子了。我看见自己递上两把扇子,一把是那长安玉折扇,另一把便是十分普通的一把。
本神君指着那画着紫菀花的一把扇子,又递上一片红笺,道:“这把扇子是为天庭一个朋友所画,名讳我已写在这红笺上,还劳烦予祁殿下帮我转交。”
予祁客气道了一声谢,便执了两把扇子,踏上云头,回了天上。
予祁走了之后,本神君提了裙子欢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