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雾真大啊,送货回来估计得下午了”
“咱得慢点开,今天起的早,孩子感冒了,也没来得及给他煮好黏粥,他爸爸上夜班,下班回家孩子也好上学了”
车子缓缓开动,开出工厂,驶进一条不宽的水泥路。此时,画面中除了白茫茫的一片和两束发黄的灯光,两人无话,只有轰隆隆的车鸣声。
“孩子一直想要个风筝,今天送完货我去买个”,司机又开始说话了。
“我也是,今天突然想给小孩买点什么”,旁边的女人附和着。
之后两人便再无话。突然,轰隆一声,画面出现巨大抖动,已经分不出天和地,许多黑色的条状物出现在画面中。十几秒后,画面停留在了天空的方向,只有一颗草出现在镜头中,便静止不动了,直到我看到镜头中出现了小刘:他弯腰把它捡了起来。
“道口没有放下栅栏,给汽车造成了误导”,这是个重要证据,我对小刘说。
“原野,我怎么感觉不太对,你有没有听出来,车上是不是还有个人,好像是个女的,没怎么说话,光在笑”,小刘严肃地说。
我戴上耳机,把视频反复看了几遍。果然,每次两人对话后,耳机中都会传来一声微弱的“呵呵”笑声。这声音虽然很小,但是极为细切真实,像女人笑,又像鸭子叫,难以名状。
“小刘,不管是女人笑还是鬼在叫,现在事实确凿,我们要尽快还给死者家属,死者也会瞑目”,我拉起小刘就走。
很快,我们顺利回到了事故现场,警戒线还没有解除,只是那辆火车已经驶离。从人群中我找到了那个哭红了眼睛的中年男子,他是那位女死者的丈夫。他目光呆滞,手里提了另一个塑料袋,袋子里装着他逝去的爱人。
“你好,这个给你,你一定保存好,它会给去世的人一个公道”,我把行车记录仪悄悄塞进他的手中,“别人的谎言可以有许多个,但属于你的真相只有一个”
返回的路突然变得顺利,我们很快就出村走到了省道上,一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