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的巨响,整个后山似乎都在摇晃,晃得我整颗心都碎了,如果说密室没办法困住夜祁言,那山庄呢?只要他踏入了山庄……不,我几乎不敢想象……
我眼睁睁看着山庄瞬间倾塌,然后成了一片火海,不断有浓浓的青烟冒出来……
有那么一瞬间,我耳朵处于失聪状态,完全听不到任何声音,脑海里更是一片空白,我跌跌撞撞爬起来,甚至想直接从平台上冲下去,有人拦胸抱住了我,将我揽入了怀中,我喃喃失声,“二哥,二哥,是你吗?是你吗?”
他迫我转过身,映入我眼中的只有那银色的面具。我怔忪几乎无法动弹,不知是被吓傻了还是怎么了,还是他却该死的趁人之危轻薄于我,我手脚一片冰凉,良久都没有任何知觉,但却感受得到有人在吻我,久久流连,就像是孩童贪恋糖果一般,他的吻一直流连到我的耳畔,“这是我为自己索取的生辰礼物。”我茫然睁大双眼,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混蛋!庄子里那么多条人命,你怎么能说炸就炸?”我几乎是歇斯底里,恨不得杀了他,泪水模糊了眼帘,都是我的错,不然怎么害得二哥一身犯险?
他一动不动,任凭我发泄,“人命?于我何关?宁错杀一千,不放过一人。”
他何止是个恶魔,简直是丧心病狂疯掉了,或者,是我疯掉了,我哆哆嗦嗦从腰间摸出短刀,可是好几次都无法成功将匕首抽出来,他冷眼看着我,我咬着唇,颤抖着手将刀刃搁在他的喉咙上,我想我此生没有这般厌恶过一个人,“李九霄,你该死!”
平台上的红灯被风吹灭,森冷寂夜里,我几近崩溃,他却仔细而温柔地擦掉我不断涌出的泪,暗夜里,他语声带笑,笑里缠绵,绵里却有淬毒的针,“一枝红艳露凝香,*巫山枉断肠,小阿鸢你长得这么美,难怪会有那么多人跟本王抢,该死的是他们才对呀。”
“闭嘴!我二哥和师弟不会死,该死的是你!”刀已深入他的肌肤,已经有血流了出来,我的手越发颤抖,明明只要我一用力便可以要了他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