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翌日,弹劾我的奏折一本本堆得老高,二哥把我叫过去,一本正经,眉毛挑起,“春闺寂寞?”
我干笑了一声。
二哥又道,“是我让你春闺寂寞了?”
我又干笑了一声。
二哥冷哼了一声。
我连忙狗腿,“讨厌,这不还两天就不寂寞了么?”
二哥嘴角抽了抽,招手让我过去,狠狠折腾了一番,这才肯放我走。翌日我才听说,二哥当日直接在那些奏折上批了这样几个字,“本宫的房事,干卿何事?”
找相公,就该找有钱有权有优势的,啧啧,牛逼哄哄的感觉,多威风!
一时间,二哥为我造小金屋为我力排群臣之事,在陈国传得更加沸沸扬扬,直到我大婚出嫁的那一日,达到了顶峰。
三月三,龙抬头,宜嫁娶,宜生子。
半夜十分,小豆角便把我挖了起来,一群么么宫女们围着我,那叫一个百般折腾,脸上扑的粉估计都有半寸厚,又是胭脂又是唇彩,我偶尔眯开眼看看镜子中的自己,妆容很是精致,美是美,可是二哥亲起来,不会有股淡淡的忧伤?
我把我的觉悟告诉小豆角她们,她们皆是喊道,“矜持啊!”
“矜持这东西,能吃么?能当金元宝用吗?”
“……”
上鸾轿前,我又给她们上了一课,论如何倒追。可事实上,我表面看似平静,内心早已像沸腾的油锅。
金丝金线与寒冰蚕丝织成的大红喜服,宛若云锦蔚蒸霞铺万里,炫目得让人无法移开双目。
尽管我额前别着凤簪,簪上的南海红珍珠一颗接一颗垂了下来,将我的视线几乎都挡住了,但耳朵听得见四周的吸气声。
小豆角扶着我,一步步朝东宫门前走去。师父一袭白衣,端得是绝世**,站在东宫门前,将我的手递给一袭大红喜袍下马而来的二哥,鞭炮声,奏乐声不绝于耳。
那一刻,当师父将我的手递出去时,当二哥的手坚定地握住我的手,朝万千围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