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今日很是残暴,仿佛是恨不得要将我吞掉一般。若是旬日,我定然会瞪他,可是眼下,我委屈地跟小媳妇一样只能任他折腾。
好半晌,他终于肯松开了我,然后疼惜地亲了亲我的额头:“我怎么会责怪你,我很心疼你。”
他在说什么?
我拼命眨着眼睛,将眼泪克制住。我本担心他会生我的气,可到头来,他竟是替我打抱不平。一连遭遇友情和亲情的双重利用,我怎么可能不难过,怎么可能不受伤?可我知道自己根本没有资格难过和受伤,尤其是在这个时候。原本我已经将一切压抑在心底,可是二哥突然关心起来,我的情绪便有些不受控制。
我将脑袋埋入二哥的怀中,一整颗心像是灌了铅一般沉重。
二哥轻轻拍着我的后背,他道:“阿鸢,按祖宗之礼,父王冥天,命妇及皇孙理应守灵,但眼下是非常时刻。你赶紧回东宫,放出消息,就说阿狸得了天花,然后收拾好东西,宫里一旦有任何动静,就带着阿狸从金屋里面的密道离开陈国,出了隧道,便会有人接应你。知道吗?”
发生了什么事,需要离开?“金屋里的密道?”
二哥点了点头。
我一时间云里雾里,原以为他赠我金屋,只为藏娇。没想到,金屋内竟藏有密道。难不成他早都料到会出现今日状况?
我咬了咬唇,摇了摇头:“我现在还不能走,太后可能就是我亲生娘亲,尽管她不愿承认我……”
想到自己寻母的过程这般弯曲,本太子妃顿时悲从中来。
二哥见我如此坚持,迟疑了一会才道:“那你也需先回东宫,我一日不交出兵权,皇后一日不会让我出这皇宫。”他说到这,欲言又止。我不解的是,凭二哥的身手,加上宫中禁卫军都是听令二哥,他怎么可能没办法离开皇宫。除非,他本身就不想离开皇宫。
大抵猜到了我心中所想,二哥淡淡道:“父王生前,我没有尽到孝心,他如今仙逝,我必须要亲手将他送到皇陵,在此之前,我不会离开皇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