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否则,他何以那般及时出现?
他们合谋一起,一个希望借助内乱击垮二哥。另一个则希望借助外力帮自己的儿子上位。
所以,一切正如李九霄所说:“夜祁言想让我和皇后相互厮杀,鹬蚌相争,他坐享渔翁之利,可这世间之事,怎可能都如他意?皇后是宁愿割城求和,先摆平她的眼中钉,而后再与我计较,我亦如是。所以,你的二哥现在危在旦夕,他如果得到了风声,定然会前来救你。如果他来了,这里将是他的葬生之地,小阿鸢,你何不如跟了本王?本王不会伤害你的孩子,相反会爱屋及乌。”
我原本对二哥极其有信心,可是听完他这样一番话,心底顿时方寸皆乱,开始怀疑自己之前的推测。
偌大的地下室,此刻只剩下我和他。他蹲下身子,替我解开手上和脚上的绳子,然后拿出帕子,一点点擦掉我手心的血渍,小心翼翼吹了吹,最后才上了一些冰冰凉凉的药。
见我还在发呆,他忽然伸手,将我两颊微微凌乱的发丝别在耳上,像是寻常闲话聊天一般:“小阿鸢,那一日,你为了你二哥,将刀子插入我胸口时,可曾后悔过?”
邪气十足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却又像毒药般蛊惑。
我缓缓抬起脸颊,看向他,四目相对。
他一字一句:“你悔恨过,你心里还是在意我的,对吗?”说到这,他的眼神越发迷离,仿佛升起了浓浓的雾一般,那浓雾背后是我看不透的晦涩:“可是我死了,你只会伤心一段时间,然后便会痊愈……”
我深深吸了口气:“够了,这些事都不要再提了,你我之间从那日起,已经两清。现在你面前的夜鸢,她是陈国太子的太子妃。你与他敌对,便是与我敌对,不管你是否出手救了我,不管你做了什么,不管你是谁。你要杀要剐,动手便是,废话什么?”
“两清?”他缓缓站起身子,忽然指着自己的胸口:“这里住着一只蛊虫,它只有在靠近你的时候,才不会折磨我,怎么两清?把你的心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