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当然,最出色的是你爹爹。”
然,当念完前两句,我自己先傻掉了。
何止傻掉,是遍体生凉,凉意从脚底生出来,一直蔓延到心脏。而心脏因为突如其来的凉意,突突的抽痛。
恰在这时,阿四送阿狸回来。小包子刚刚洗完澡,头发也没有梳起来,齐齐搭在脑袋后面,乍看之下,委实是个小美人胚子,他糯糯地喊着父亲和娘亲。
那一声声娘亲,猛地将我从惊恐和抽痛中拉出来。我迟钝了接过阿四递来的干毛巾,继续替阿狸擦头发,阿狸道:“娘亲,阿狸能坐在床边跟父亲边说话儿吗?”
于是乎,锦囊纸条的事情便被打断了。阿狸将小板凳搬到床边,有一句没一句和他父亲说话儿,而我则坐在床畔替他擦头发。沙漏一点点滴着,眼看过了大半夜,阿狸的头发也差不多干了,他也困得哈欠连连。
往日在东宫,小皇孙断然不能和父母同居一室,二哥私心也不愿如此,但眼下倒也顾忌不了太多。将小白包子塞到床里面,我也爬了进去睡在中间。心情不好,一句话也说不上来了,我窝在二哥怀里,手脚都往他怀里寻暖和,复又想到阿狸也在,这样做不妥,刚想缩回手脚,二哥却不给我动:“你再动,我就把阿狸丢出去了。”
我:“……”
阿狸:“……”
我脑补了一下阿狸地心声,他此刻定然在感慨,自己果然是天底下最可怜的小白菜了,他已经很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了好吗?
待阿狸熟睡过去,我还是睡不着,只要一闭上眼,便会幻想自己躺在鲜血淋漓的池子里,无边无际的黑色梦魇仿佛永远不会有尽头。快到天亮的时候,我忽觉耳边有人在低声呼唤我,迷迷糊糊睁开眼,才发觉是二哥。他的指腹一点点抚过我的脸颊,一点点擦掉我的泪水:“做噩梦了?”
我轻轻嗯了一声。
他将我的脑袋搂进怀里,下巴抵在我的额头上:“是二哥不好,终归还是将你牵扯进来了。”
我摇了摇头,坚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