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落衣也不知晓,就取了来,递予滔滔。
青白笺是上贡的御用之物,正面薄而洁白,背面为青色,笺上绘有布绫绮锦、花木虫鸟等暗纹,约隐约现,精美异常。滔滔打开来看,上面写着苍劲有力的几个小楷: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熟悉的笔墨,略带着几分她的字样。
他总是模仿她的笔记替她抄文章,久而久之,就留下了她的习性在自己的笔墨里。
落衣虽不识字,但瞧着滔滔笑意斐然的模样,知道肯定是好话,便打趣道:“殿下可真会哄人。”滔滔问:“你是如何知道?”落衣笑道:“殿下不过写了几个字,娘娘就眉眼含俏,可不是殿下会哄人么?”稍顿,又正经道:“前天娘娘为着四院的事,和殿下闹脾气,是奴婢多嘴了,还请娘娘恕罪。”
滔滔道:“你眼里心里只有我,待我忠心耿耿,我怎会怪你?若不是你,我还不知道要被瞒到什么时候去。”她看着手中笺,想起那武氏,又觉心烦不已。
落衣道:“殿下瞒着你,不让高娘子过来禀告四院的事,也是怕你费神。从小到大,连奴婢都知道,只要是娘娘不愿做的事,殿下都恨不得帮你全揽了。只要是您不愿看到的事,殿下就绝不让你看见。能嫁给殿下,可是娘娘修了几辈子的福气。”她毕竟是从小跟着滔滔、赵曙长大的,也是自小的情谊,所以有时说话,稍微逾越,滔滔也不会责骂。
滔滔一愣,想起青桐说的话,她说:“他为什么不让底下的人在你跟前说四院的事?为什么要从大院里头拨出小厨房的例项银子?他难道真就那么喜欢武氏么?喜欢到宁愿伤害你,也要宠爱那个女人?”
仔细想想,他的动机,不过是想让她眼不见为净。
风雪已停,晨阳如金光般透过纱窗映入屋内,将所有的一切都照得通亮明艳。滔滔忽而想起他第一次吻自己的时候,那日是他寿辰,他喝了点酒,要给她画眉,眉毛没有画,却鲁莽的吻在她的唇上。当时她什么也感觉不到,脑子里像一团糨糊,有些惘然,又有些恍惚。现在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