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树枝,我捡起来,朝他的眼睛刺去。
接着他惨叫起来,他松开我,用手掩着片刻之前还是左眼所在的地方。血渗出他的指缝。血,还有其他的东西,一种白色的液体。
他在地上打滚,翻来覆去,不断惨叫,双手仍掩着血淋淋的眼眶。
突然,他松开手,扑上来疯狂地捶打我,我的身子撞在树干上。
血从我破裂的上唇流出开,腹部阵阵剧痛起伏。我的肋骨断裂,声音跟折断树枝一样。我的脑袋撞在树上,又是一声断裂,这次正中我左眼下面。
那人扑过来,手抓住我的头发,一拳击在我的鼻子上,再一次响起断裂声。我已经被打得面目全非,脸上全是鲜血。
但我开始笑了。我产生了幻觉,笑起来很痛,浑身都痛,下巴、肋骨、喉咙、依旧插着刀的肩膀......统统剧痛难忍。但我不停地笑着,我笑得越痛快,他就越使劲地踢我、打我、抓我、用嘴巴撕咬我身上的肉、用手指挖进我的伤口.......
“什么事这么好笑?”他说出了一句人话,怒不可遏,咆哮道:“什么事这样好笑??”
确实十分好笑,我想起了和胖子他们翻墙去上网的景象,被教导主任追,姚胖子跑不快,嚷嚷着让我们等等。
确实十分好笑,我把茜儿一脚踢下车,结果在田野里找到了她,浑身污泥的样子。
这太好笑了,二十多岁的黄智嘴角都长出了胡须,却嚷嚷着叫我爸爸。
......
这难道不好笑吗?“哈哈哈...啊...”
突然左肩传来一阵剧痛,他竟然要把那把深深插进我体内的杀猪刀拔出来,痛不欲生,我捏紧了右手的拳头。
“啊~”我惨叫一声。
那人阴险地笑了笑,左眼全是血,道:“你怎么不笑了?”
“我笑你竟然会说人话,畜生成精了!”说完我就猛地一扑,一口咬住他的脸,他惨叫一声,用手来推我的脑袋,很快他的脸上就被撕下一块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