纲。”
这已是宽责。因为夏初的这档子事实在是有些难分难断。连苏缜自己也不知道,倘若闵风早早的告诉了自己,他会如何。也许没有了这一遭的伤与离别,便却也没了这一遭的爱与牵挂,是好,或是不好。
闵风他应了个是,握剑站起身来退出了御书房。迈出门槛阖上门时,他又回头看了看,苏缜那般在龙书案前站着,一身寻常富贵的装束,被案上垂下的明黄桌帷衬得格外清淡。
书房内灯盏亮如白昼,但再如何光亮也终究还是夜晚。或许这就像是,再多后宫明艳娇媚的女子,也只是君之妻妾,是盘根中的一节,是面目模糊的前朝权势投影。花团锦簇也不过虚假,唯那一缕不经意的闲草却撩了心房,又有什么道理可以说。
他不只是个皇帝,他还是个男人。或许并非不明白,只是情何以自禁?放手岂仅仅只是为难,又或者不甘那样简单。
闵风不是不懂,不然他也不会是如今在宫中的闵风了。他想守护的人已经不在了,不过是不想夏初再蹈了覆辙。宫中何必要有那么多的痴愿,耗去那么多的年华。
可终于还是到了这一步,真真造化弄人。唯今,他也只能看着了。